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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战(LianZhan),字永平,台湾台南人,祖籍福建漳州,1936年8月出生于陕西西安。其祖父连横为晚清民初一代大儒,早年加入同盟会,著有《台湾通史》。连战之名就是得于祖父遗言:“中、日必将一战,若生男则名连战,寓有自强不息、克敌致胜之意义,有复兴故国、重整家园、光明希望之象征。”其父连震东历任国民党党政要职,曾任台湾省“建设厅长”、台湾当局“内政部长”等职。
连战在西安、重庆就读到小学四年级后,于1946年随母赴台,1953年考入台湾大学政治系,1959年赴美国芝加哥大学深造,1965年获芝加哥大学政治学博士学位,1966年至1967年在美国任教。1968年,连战返回台湾任教,担任台湾大学政治系暨政治研究所主任。
1975年,连战步入政坛,出任台驻萨尔瓦多“大使”。随后步步高升,历任国民党中央青年工作会主任、“行政院青年辅导委员会主任委员”、“交通部长”、国民党中常委、“行政院副院长”、“外交部长”、“台湾省政府主席”。
1993年,当选国民党副主席,同年出任“行政院长”。1996年当选“副总统”,并一度兼任“行政院长”。
2000年3月,连战作为国民党候选人参与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落败。国民党下野后,李登辉被迫辞去国民党主席之职,连战当选为国民党主席,2001年连任国民党主席,两次得票率都超过90%。连战执掌国民党后,对国民党进行了创党以来的第三次党务改造,同时积极推动与亲民党、新党合作,形成了泛蓝阵营。
2004年3月,连战与亲民党主席宋楚瑜搭档,再度参选台湾地区领导人,以微弱差距落败。在当年12月的“立委”选举中,泛蓝阵营赢得“立法院”的过半席次。
在两岸关系上,连战认同“九二共识”,反对“台独”,主张发展两岸关系,致力台海和平。在其党魁任内,国民党倡议并推动了两次台商春节包机,指派副主席江丙坤率团于3月底至4月初对大陆进行了参访。在江丙坤率团访问大陆取得成功后,连战随即决定应中共中央和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的邀请,以国民党主席身份率团访问大陆。连战夫人方瑀出身台湾大学教授之家,两人育有两子两女。
连战祖籍福建漳州府龙溪县(今漳州市龙海区),其先祖在清朝康熙年间迁台,定居台湾府城(今台南市宁南坊马兵营),至连战已延续第九代。
连战的祖父连横,字武公,号雅堂,是台湾著名爱国诗人和史学家,被誉为“台湾文化第一人”。在日本殖民统治下,“生根台湾,心怀大陆”的连横努力发扬中华文化,著有《台湾语典》和《大陆诗草》等,并整理了《台湾通史》一书,声名远播。连战的父亲连震东毕业于日本庆应大学。1945年台湾光复后,连震东担任首任台北县长,随后,他的仕途一发不可收拾,从台湾省“建设厅长”、“民政厅长”、“省政府秘书长”、“内政部长”到“政务委员”、“国策顾问”、“总统府资政”等,成为台湾政坛的“不倒翁”,也是台籍国民党高官的“样板”。连战的母亲赵兰坤是沈阳人,燕京大学毕业。
连战在《祖父与我》一书中说,在他出生前两个月,祖父连横患肝癌弥留上海时留下遗言:“中日必将一战,若生男则名‘连战’,寓有自强不息、克敌制胜之意义,又有复兴故国、重整家园之光明希望!”连战出生后即得名为“战”。但其母感到让独生子“抗战一辈子”未免太辛苦,所以为他起号叫“永平”,即“永远和平”。1946年,10岁的连战随母到了台湾。
2001年1月14日,连战在“新世纪两岸关系研讨会”上说,“我们的祖先来自中国大陆,我们从来就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幼年时期,连战活泼好动,连战自己曾说:“我从小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一点也不拘谨羞涩,到了七八岁‘猫狗都嫌’的年龄,着实令母亲和师长头痛不已。还记得母亲有个治我的法宝,就是她非离开片刻不可时,就用笔在地面画一个圈,命我坐在圈圈里的板凳上不准出来。如果我被发现有违令之嫌,免不了要吃顿拳头。”至于读书成绩,连战坦承,从来没拿过第一,只要过得去就行。他身边始终有一大群玩伴,众星捧月似地陪着他吃吃玩玩。连战酷爱运动,读中学时,既是校篮球队成员,也是游泳队成员。
连战上中学时,连震东已经官运亨通,这时的连府环境与从前大不相同,连战开始打高尔夫球,并经常组织郊游、参加舞会,其玩伴都是些高官富商子弟。自那时起,连战就开始与钱复(原“中研院院长”钱思亮之子)、陈履安(原“行政院长”、“副总统”陈诚之子)和沈君山(原台湾农业复兴委员会主委沈宗翰之子)并称为“政坛四公子”。玩归玩,到了中学毕业的时候,连战在父亲的亲自督促下,开始下苦功夫狠啃书本,考上了台湾大学政治系。这场苦拼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连战自己也说:“我开始成熟,懂得收敛。”
1957年台大毕业后,连战进入美国芝加哥大学攻读国际公法及外交学,先后获得硕士和博士学位。
连战拥有博士头衔,又出身书香门第、政治世家,这样的背景使他深受台当局青睐。蒋经国儿媳方智怡回忆说,当年蒋经国认为“连震东很正派,他在教育上给予连战的也是一个中国人的思想”,因而有意栽培连战这位大陆出生的“台籍精英”成为国民党中生代领导人。1968年,连战应台湾大学校长钱思亮之邀返台,任台湾大学教授、政治系主任和政治研究所所长,历时7年之久。当时政治大学国际关系研究所成立了秘密的外交和经济两个研究小组,由“行政院长”蒋经国直接负责,是高层次的智囊团,连战受聘为“外交小组”成员。对于这位年轻的学者,蒋经国十分青睐,经常召见他,连战从此平步青云,仕途一帆风顺。
连战出身政治世家,连战对为官之道,也有一套独到见解。据说,其父连震东曾叮嘱连战,为官要如骑脚踏车,头不断地点,脚拼命地踩。由于深谙其中奥秘,连战踏入政界后,作风颇为内敛,尽量避免曝光,和新闻界保持适当的距离。
连战祖籍福建漳州府龙溪县,清康熙年间迁台,定居于台湾府城(现台南市宁马坊),至连战已延续九代。
祖父连横(字雅堂)曾在时负盛名的上海圣约翰大学攻读俄文,日本人在台南创办《台潮日报》时,受聘任汉文部主笔,一九零五年在厦门创办《福建日日新报》并加入“同盟会”,是著名的《台湾通史》一书的作者,并著有《台湾语典》、《大陆诗草》等,为晚清和民国初年的一代大儒,在台湾具有崇高的地位。
父亲连震东毕业于日本东京庆应大学,从政四十余年,是台籍国民党高官的“样板”。早年追随国民党元老张继开始了政治生涯,至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官居蒋介石政府“行政院”内政部长、政务委员,国民党中常委、中央评议委员会主席团主席,“总统府”“国策顾问”等显赫职位。母亲赵兰坤,燕京大学毕业,当过中学教员和训导主任。连震东一九二九年在日本庆应大学毕业后返台。其祖父连横不甘于他的独生子连震东受日本奴役,于一九三一年命连震东赴首都投奔张继(字浦泉,是国民党创党元老,北伐时的监军二老之一,另一位是吴稚辉)。当时张继任国民政府委员(主席为林森),可见张继在国民政府中具有崇高的地位。连横将独子连震东托付给张继,让连震东在宦途得到照顾,是他一辈子中所做的一件重要大事。连震东于一九三一年“回国效命”。一九三二年淞沪战起,张继前往西安,力主设京西筹备委员会,建设西北,作为抗日基地。连亦随同前往并被安排在陕西省西安市任“西京筹备委员会”专门委员。(当时国民党有筹设“五京”之意,除首都南京之外,拟设西京、北京、中京等“筹备委员会”)连震东于一九三四年七月与出身沈阳名门之女赵兰坤结婚,在西安居住了九年,一九三六年在西安生下连战。连战五岁那年即一九四一年开始上学,就读于西安作秀小学一年级,翌年转学至新街小学二年级,一九四四年因连震东调重庆任职,随父迁至重庆就读于重庆南山小学四年级,一九四六年也就是连震东去台湾受降后的次年,连战随母搭船回到台湾,插班进入台北市日新国小六年级就读,毕业后直升成功初中,后又考入师大附中。
连战一九三六年八月出生在陕西省西安市。连战出生两个月前,即一九三六年六月,其祖父连横在上海病重将逝,知悉其儿媳临盆在即,深感国家多难,眼见日寇入侵,中日必将一战,连横油然兴起“唯有挺身而抗方得恢复家园”之叹,临终时对子、媳叮嘱曰:“中日必将一战!假如生的是男孩,就叫‘连战’,因为它除了寓有自强不息的意义之外,还有克敌致胜、光复故国、重整家园的希望!”(连战:《祖父与我》)连战出生后,其父、母遵其祖父之嘱,为其取名为“战”,但其母感到让儿子“抗战”终生,未免太辛苦,所以又为他起号叫“永平”。
连战的夫人方瑀出身于书香门第,她祖籍江西,1943年出生于四川省重庆市,1946年随父亲方声恒举家迁往台湾,其父在台湾大学任物理系教授。方、连两家是世交,方瑀小时候经常出入连家。方瑀天资聪颖,自小饱读诗书,文学功底很好,虽然之后在大学和研究生时期学的是生化,但仍创作出版了数部文学作品。在台湾大学读一年级时,气质出众的方瑀参加了“中国小姐”选拔赛,并取得了冠军。对于这段故事,连战曾辩解说:“她参加活动(选美)拿奖时我在海外念研究生,并不知道那个世交家庭中小妹妹的风光历史,所以交往时也毫无心理压力,我从未当她是特殊人物,只觉得她的纯真善良和可爱,强烈吸引我勇往向前。”
方瑀大学毕业只身前往美国深造,就读于明尼苏达大学。在美国,她与连战共谱恋曲,并步入了结婚的礼堂。方瑀笑说两人异国重逢共谱恋曲,有一段神奇的“缘”:“出国参加国际比赛时,华盛顿有位钱先生教我看相,他说,‘男士要有颧骨,即是事业的表征;声音要沉稳,代表负责任;眉毛则是浓而齐整主贵……’我听着好玩,并不认真注意,但是这几句话,竟然影响了我一生的命运。”“当行程到达芝加哥,一阵献花、拍照忙乱之后,背后一个人提着我的皮箱,用沉稳、好听的磁性嗓音开口,‘领事要我送你去旅馆,我的车就在外面。’我心中一动,回头看去,是个颀长斯文戴眼镜的绅士型男孩子,面颊上有明显的颧骨,浓眉下一双大眼,笑起来似曾相识。”这对相差八岁的童年旧识,长大后相互都认不出来了。“他开车的姿势潇洒极了,操作自如,专心而不紧张,注意力集中却神志轻松,方向盘在他手上出奇的灵巧安全,没有谁开车像他那样漂亮。我一路专注欣赏他开车的样子,享受他低沉稳重的声音,隐隐然有种把自己交付给他必然相当安全的感觉。”
1965年9月3日,连战披上博士袍,9月5日,两人在碧波万顷的密西根湖畔举行了婚礼。回家脱鞋时展开总点名,方瑀与连战共有四个子女(长女连惠心,长子连胜文,次子连胜武,次女连咏心)。作为“一家之主”的连战每日回到家都有个习惯,就是站在玄关脱鞋时展开总点名,由老奶奶叫到小猪宝,甚至帮忙侍奉老人的护士也不漏掉,如果有谁不应,必要查询再三。“他出差不在家的时候,全家都感到心中惶惶然,好似唯有他人在,大家才有依靠。他才是这个家的重心与力量源泉,我只是尽本分照料大家的生活起居,没有他,就没有这个家。”方瑀这么说。
热爱文学的方瑀,从写作中得到了无穷的乐趣,她出版的书籍有《欧游杂记》、《依莲集》、《亲情》和《朱自清作品评述》。对于这些作品,方瑀透露过一个小秘密,“其实自从结婚后,我的每一篇文章都是经过连战的润饰和审核才出门的。”方瑀介绍说,“南北和”的食物口味是连家一大特色。连战的台湾省父裔与东北母裔,加上方瑀的江西籍,老大、老三两个孩子在美国出生的习惯,构成全家什么菜都吃、各种语言可同时出笼的绝妙组合,经常在同一饭桌上,饺子和蚵仔米线同台,麻辣海参、红烧黄鱼齐出,而台语夹英语正和国语(普通话)对口。谈起家庭生活,方瑀说:“每天晚上是全家沟通时间,除了在外地读书的孩子,一家人聚在一起,像好朋友般说出心里的话,对男孩,我们在他言语、行为态度上要求严格,女孩则较注意心理辅导,感化式教育在连家行有数代,疾言厉色未若温言相劝。”
2005年4月26日下午,时任国民党主席的连战率领访问团抵达南京,正式开始其在大陆的“和平之旅”。4月30日,胡连会达成五项愿景,对两岸关系产生了积极影响,也使得连战的声望达到了他一生的顶峰。旋即,连战激流勇退,在下一届国。
五项共同愿景
一、促进尽速恢复两岸谈判,共谋两岸人民福祉。促进两岸在“九二共识”的基础上尽速恢复平等协商,就双方共同关心和各自关心的问题进行讨论,推进两岸关系良性健康发展。
二、促进终止敌对状态,达成和平协议。促进正式结束两岸敌对状态,达成和平协议,建构两岸关系和平稳定发展的架构,包括建立军事互信机制,避免两岸军事冲突。
三、促进两岸经济全面交流,建立两岸经济合作机制促进两岸展开全面的经济合作,建立密切的经贸合作关系,包括全面、直接、双向“三通”,开放海空直航,加强投资与贸易的往来与保障,进行农渔业合作,解决台湾农产品在大陆的销售问题,改善交流秩序,共同打击犯罪,进而建立稳定的经济合作机制,并促进恢复两岸协商后优先讨论两岸共同市场问题。
四、促进协商台湾民众关心的参与国际活动的问题促进恢复两岸协商后,讨论台湾民众关心的参与国际活动的问题,包括优先讨论参与世界卫生组织活动的问题。双方共同努力,创造条件,逐步寻求最终解决办法。
五、建立党对党定期沟通平台。建立两党定期沟通平台,包括开展不同层级的党务人员互访,进行有关改善两岸关系议题的研讨,举行有关两岸同胞切身利益议题的磋商,邀请各界人士参加,组织商讨密切两岸交流的措施等。
在台湾政坛,原国民党主席连战可算是“世家子弟”,他被封为岛内“四公子”之一。但是,在显赫家世的光环下,连战的生活也并并非一帆风顺,在这里,连战亲自讲述了他不为人知的故事:所谓“世家子弟”,背负的极可能是沉重的传家使命,与不可不成材的危机感,滋味其实相当壮烈,非妄封我“四公子”的人所能想象......
对日抗战前后,父亲转职西安、重庆,我出生在西安,启蒙教育也在战火连天中更迭动荡,一年级到五年级共换了四所学校。父亲在中央战士团工作,虽军阶为少将,但战时生活艰苦万分,记忆中,他每日穿着粗麻布军服,天不亮就动身出门,沿着城墙从城东走到城西上班。战火正炽,西安属日军轰炸重镇,几度炸弹就落在邻舍,父亲这样早出晚归,看着他小心翼翼在炮火中穿梭,真不知早上一别,是否还能再见到他平安踏进家门。母亲和我整日活在恐惧中,彼此相依为命。在西安煎熬多年后,一家三口迁到重庆,开始了无家可言的日子。父亲只身在李子坝工作,将我们安置在母亲任教的黄桷桠南山中学宿舍。父亲每到星期天清早,秘从李子坝过长江,翻山越岭,来回步行数小时,直到草鞋磨破,两脚鲜血淋漓,才能回家与我们母子见上一面。往往相聚未及盏茶,又到了他兼程往回赶的时刻。在黄昏暮色中,倚门凝望父亲清癯瘦消的背影渐行渐远,生离死别之感,常令我不禁纵身母亲怀抱,相拥而泣。
连战顽皮好动的个性,到了七岁八岁“猫狗都嫌”的年龄,着实令母亲和师长头疼不已。还记得母亲有个“治”我的法宝,就是她非离开片刻不可时,用笔在地面画一个圈圈,命我坐在圈圈里的板凳上不准出来。母亲回来如果发现我有离圈违令之嫌,免不了要吃顿排头。记忆中,为了怕我在每天上下学途中遭日寇军机轰炸,虽只有八岁小毛头,也只得送我住校,那种穿草鞋、抓虱子、吃“八宝饭”(混有稗子、石粒等杂物)的生涯,至今难忘。每周能从家里提一小罐猪油到校拌点盐下饭,已算非常奢侈的享受。懵懂岁月里,课业不难打发,因为生性好玩,所以总是集中全力将功课完成,以便去打球。这种“读书时拼命读书、玩乐时尽情玩乐”的习惯,一直伴随我到大学毕业,都觉得极具效率,事半功倍。
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父亲已早一年因光复而返台接管台北州;我和母亲则是第一次踏返家乡,插班进入台北承德路圆环附近的日新国小六年级。当时的导师李修和,是位以严格著称的“杀手”,而我活泼如故,并不刻意追求名列胶茅,妙的是,直到毕业,竟从未挨过一下鞭子。这也是我求学过程中的通例;从未拿过第一名,但也从未留级补考丢面子,各种成绩永远均衡发展,体育、操行分数尤佳,同学们见我如此活跃,不免把班长、会长、总干事等差事与头衔加身。小伙子精力旺盛,也曾热心奉献过一番,大伙满意之余,就此结下终身的情谊。
为着“调理”连战的顽皮好动,母亲又想出个拘孙猴子的“紧箍咒”,就是开始让我学钢琴。记得初请来一位张彩湘老师,非常严格,她是以造就音乐家的水准训练我,每周一次,每次两小时,对我而言是受苦刑。但张老师为我奠下尚称扎实的音乐基础。后来换了位温柔可亲的肖老师,使我对钢琴激发出由衷的兴味,愿意主动去练。母亲藉钢琴来安定我心性的安排,的确发挥了实效,直到现在,我仍然喜欢古典音乐,若得片刻小憩,能有萧邦、莫扎特,或巴哈、贝多芬的旋律伴我入眠,真是最恬然自得的享受。
在念书时间并不算多,但成绩一直不恶的状况下,或许大家以为我是靠聪明过关,其实除了过眼不忘的天赋,集中意志的能力应是我最大武器。因为做任何事若是心不在焉,自然事倍功半,而我发奋念起书来,真能“老僧入定”,心无旁鹜,专心一意的程序,足以大量消化,充分吸收,百分之百“入库”。对常识的汲取,也是我累积实力的不二法门。工作中焉知何时需要何种知识作后盾,所以大量吸收各种资讯,有助脑中“资料库”的存档。我喜爱真实有效益的事理,不常看小说、诗词,除了中外文学巨著,阅读光阴几乎都奉献给经世致用之学。近年来,广读中外杂志、期刑,更成为我的日课,一天至少二小时与书报为伍,才能勉强满足我对知识的渴求。我是陪伴只会说台语的奶奶长大的,毕业于日本庆应大学的父亲又传授些日语,我的正宗台语仍足以应付任何场面,并不逊于土生土长本省人。
大学时,连战开始逐渐成熟,懂得收敛起玩性,埋首钻研真知。父亲点滴灌输祖父雅堂先生家训:公、忠、家乡、爱国之思,以及祖父手著《台湾通史》这部保存家乡史实的珍贵书册,也带给连战无比的使命感。父亲终其一生,不曾对任何人有过声色之厉或背后之私,他的道德与学问修养,总是流露出深切的关怀与爱心。他从未对我有任何特殊的要求,而是尊重我的兴趣发展与自由意愿。他是位十分民主开通的好爸爸,乐意在台风天亲自陪我上学,再亲自接我返家,更常以“诚信做人,勤恳做事”期勉我作个忠实厚道的君子。他自小植苗,到我大学时已生根发芽,全心读书也是因父亲教诲“少学问无以治世”,自感非要成为够分量的连家传人不可。
父亲赐予的观念,如今也成为我课子的主要内容,例如:任何事不可心存投机,务必脚踏实地;待人要光明磊落,务必问心无愧;不要自欺欺人,必须对得起国家民族……。父亲给了我许多人生指引,他的言教与身教,塑了今日的个性。有人认为我太方正、太耿介、太执著,其实,所谓的“世家子弟”,拥有的极可能是沉重的传承使命,与不可不成材的危机感,滋味实相当壮烈。
连战回台服务后,莫须有的罪名一直凭空笼罩,硬指我在美“同情台独”、“协助台独”。为了这项不实指挥,为了洗刷这不白之冤,我与妻子曾亲上法庭,打过诽谤官司,要求造谣生事者拿出证据,证明我们做过对不起国家民族的事。但拖了几个月对方依然无凭证,对方当然败诉。近年来我无故担负了家庭内动拳脚、在美国搞叛国的黑锅,但念及父亲宽容大度的训勉,唯有硬咽下不平之气。回忆在美初执教鞭时,以一外邦人而需以人家的母亲教政治学,紧张心情可想而知;每每通宵准备,不敢成眠,在窄小简陋的公寓中绕室演练,妻子坐在沙发兼床的角落充当观众兼评审。我们战战兢兢,全力以赴,终于换得学生的肯定,校方的器重。直到教书第二年,才敢买一架电视机稍做休闲。刚返台大教书时也不例外,深恐所学不符本土环境,所以加紧研究台湾的教材教法。在基隆路的宿舍中,踩着吱吱作响的地板,来回踱步,从头学习用中文讲解。呼呼北风由门窗缝穿进,太太烧好的小菜一端上桌就凉了,我们常穿大衣入眠,但回归自己国土的喜悦,足以抵销一切。
高中时同时考取建中、附中与成功,连战选择了第一个放榜,感觉上“动感”较强的师大附中,开始拥有脚踏车,可骑着上学。每天清晨,在车后系着母亲一大早做好的热便当,急急忙忙赶赴学校,满脑子想的都是运动场上龙腾虎跃好光景。身兼足球、游泳与双杠校队,心情十分满足,没什么特别喜欢或不喜欢的功课,似乎各科都能掌握。但若那科老师教法新颖,对学生有特殊的辅导,我定能感受出来。而对此科格外用心。当年同学都叫连战“阿战”,连战处得非常融洽。为怀念那段无忧岁月,连战至今每年都要聚会一次。多年来,只要人在国内,连战从未缺过席。每当看到当年因长得富泰又爱笑,被我取外号“妈妈脸”的大企业家,以及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何以被连战冠上“马桶”之称的大工程师等老同学,回想起读书无碍且得畅快游戏的求学生涯,快乐充实之感,实非念日劳顿难为的公仆生活所堪比拟。
连战投考大学时,我曾面临前途抉择,那时还没有联招制度,连战所选的三个志愿都录取了:台大政治系、台南工学院(今成功大学)土木系、师范学院史地系。如何决定呢。留在台北陪侍双亲,是独子应尽的义务,所以回台南老家就读的心意因此打消。而政治学的智慧,应较纯学术的史地更适合连战活泼的个性,由是走上这条“不归路”。
留学时曾在乡村俱乐部做调酒工作。连战随母亲迁徙流离时,父亲菲薄的军官待遇不足以维持家计,母亲就边作教员,边饲养各种家畜,不畏劳苦,也放弃自己北平燕京大学的学历,与曾任抚顺县立师范学校训导主任的身分,每日起早睡晚,养一批家畜,换取货币与资源,不但改善连战一家的生活,更成为后来返台发展的基金。刚到台北时,母亲又以她过人的眼光,把连家仅存两小块薄田卖了,加上辛苦赚取的储蓄,买地造产,投身营建与金融。母亲素来没有胭脂花粉,也不舍得动用任何“老本”为自己打点。父亲任内政部长时,她一样搭公车进出,就这样点滴积聚,创造出我家的“经济奇迹”。就因母亲如此刻苦,激励我在赴国外深造时,下定决心不仰赖家中,务必自给自足。连战在申请到芝加哥大学助教奖学金后空手放洋,利用假期到乡村俱乐部做调酒工作,当辛勤所得足够支付食宿,还积顾虑到够买部旧车时,那种自力更生的成就感,真是快慰又骄傲。
连战在芝大念完政治硕士、博士,又在威斯康辛大学与康涅迪克大学任教多年,我娶妻、生女,还要支持太太念硕士学位。两人草创小家庭,准备教材,与帮忙换尿布、推摇篮,累得手忙脚乱,委实没有时间做别的事,也不曾参与任何政治活动。
一九九三年,连战向“监察院”申报财产数额,在第一批公布的九十位公职人员中,连战居于首位,其名下财产如下:
一、土地:十一笔。
二、房物:二十六幢。
三、存款(含外币):一千八百六十七万四千三百八十四元。
四、有价证券:票面总值为三亿一千二百零九万元。
五、其它(珠宝首饰等):两千六百一十万元。
连战的不动产(土地及房屋)总值至少为五亿七千一百二十万元。连战的有价证券根据当年十月九日股市收盘价计算,总值约为十亿六千零一万元。其财产总值约为十六亿七千四百万元。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连战再度申报财产,内容如下:
一、土地:十一笔。
二、房屋:二十六幢。
三、存款(含外币):二千六百八十万九千八百九十七点五元。
四、有价证券:票面总值为三亿三千五百三十五万元。
五、其它(珠宝、首饰等):两千六百一十万元(与去年完全相同)。
两次财产申报的比较显示,连战夫妇于一年中的存款增加了七百四十多万元,股票票面总值增加了两千三百多万元。方瑀添购了两张票券,总价为两千万元。
一九九五年,台湾股市低迷,当年底,连战的股票至少已跌落四亿元,损失约百分之四十。
一九九五年夏,梵尔赛事件发生。连战声明:在从政期间,所有财产均转交由专业律师及会计师管理;连战及其家人将不会触及财产的管理问题。在从政期间,所有股票均暂时不投资买卖(意即所有股票暂不会有进出的交易行为)。在连战财产管理的新方式宣布后,有关连战财产的风波至此终结告一段落。
国共在聚首,连战大陆行
由中国国民党主席连战率领的中国国民党大陆访问团结束了8天的行程踏上归途。短短的8天有许多数字让人难忘。
——60年,4月29日,中国共产党总书记胡锦涛与中国国民党主席连战举行会谈。穿越60年历史,两党最高领导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并在此后发表会谈新闻公报,具有重要的历史和现实意义。
——340分钟。从26日上午11时中国国民党大陆访问团从台北启程,到当天下午16时40分抵达南京,用了340分钟。这是由于需从香港转机,比台北直飞南京所需时间多得多,这也凸显两岸直航的重要。
——164小时。连战一行在大陆访问的时间总计164小时,行程安排可谓空前紧凑,行程内容丰富多彩。
——18次鼓掌。4月29日,连战来到其母曾就读的北京大学演讲。40多分钟的演讲得到18次热烈的掌声,显示大陆青年一代对实现两岸和平、双赢,促进祖国和平统一的期待。
——6件礼品。享有“天工自成”美誉的琉璃,被连战选来作为此行的见面礼,8天中他在北京、陕西和上海先后送出了6件分别取名为“希望振飞”、“宏图”、“希望”和“生生不息”等琉璃艺术品。
——8次题词。访问大陆期间,有感而发的连战挥毫泼墨,为他的参访之行8次题词。包括在中山陵、南京天妃宫、北京老舍茶馆、母校后宰门小学、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以及在上海的3次:“滚滚黄浦南流水,浪花造出英雄”留在了美丽的黄浦江上;在上海城市规划展示馆写下“古今文化并蓄,东西风华辉映”;在看完上海博物馆馆藏的青铜器和古代字画后,写下“观青铜而兴思古之幽情,赏画展再悟源远而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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